末世移动美食车[穿书](末世移动美食车[穿书]百度云)

1进入京都必须打卡的香博物馆从乌丸二条北上,等巴士的人们坐在石板凳上,再一看石板凳是旁边建筑凹进去的一部分。松荣堂薫习馆的门原来在这里,以前多从乌丸通南下,“薰风自南来”,当高雅的香气拂鼻而来时,大概是气味的力量,一直只看见松荣堂总

1进入京都必须打卡的香博物馆

从乌丸二条北上,等巴士的人们坐在石板凳上,再一看石板凳是旁边建筑凹进去的一部分。

松荣堂薫习馆的门原来在这里,以前多从乌丸通南下,“薰风自南来”,当高雅的香气拂鼻而来时,大概是气味的力量,一直只看见松荣堂总店,却屡次与薫习馆擦肩而过。传统古朴格调的总店,听说让年轻人觉得高不可攀。松荣堂于2018年开设了薰习馆,将其作为推广香文化的信息传播基地。

这天又承蒙京都百年老字号研究会的林勇作先生的盛情引荐,去采访300余年的香老铺松荣堂。畑元章专务董事说,疫情中的2020年七月末,来薫习馆参观的年轻人大增,在Instagram(IG)等社交媒体中,这里成为京都必须打卡的地方,“多亏他们,这两年虽然艰难,但受到了积极的评价……”。

香博物館薫习馆其实与总店同在一个建筑,但两处装潢格调截然不同,这里是现代风格,高高的天井,墙上是盛产沉香等香木的东南亚热带雨林的画面,松荣堂所用的天然原材料几乎都是从海外进口,这里也让观者对地球未来的自然环境产生危机感和责任感。

香文化起源于4000年前的印度,顺着丝绸之路传来。展厅入口处有个中国古代夜里计算时间的香钟,我曾用一个月涉猎过日本香方面的书籍,读过佛教之前,古代中国的殷,以焚香来取悦神灵。闻香一词来自于古代的皇帝,焚香以“闻”天意。那时人们用巨大的青铜香炉,焚树枝与香草,闻天意,所谓易姓革命,后来我国也出土了从战国晚期到西汉期间的很多香炉。

展厅里巨大的香木吸引了我。我还记得宋末元初周密的《癸辛杂识》中,提到日本渴求香木。香木是从平安末期由宋船商人舶来,香药是日宋贸易的主要商品,沉香占极大的地位。日本的镰仓时代,通过和明朝的交易,足利幕府获得了相当数量的沉香木。到了战国,说过“一片香木,值一城一国”的织田信长曾利用权力,从日本最著名的香木“兰奢待”(中国赠送,现藏于东大寺正仓院)“截香”(削掉一片香木,并留名)。该香木是从十世纪进入日本,足利义满,义教,义政,明治天皇等名人也先后截过香。没去截香的德川家康,则是自己投资进口收藏了很多香木。锁国时代的江户幕府对进口物资商船,最先要查看的是中药与香木……

畑元章先生定位薰习馆时,受到了松荣堂的家训的启发,“如线香一样又细又长,毫不弯曲地?着,飘向各方广阔世界”。这个家训不需要天天朗读,但在“考虑怎样进行自己工作的时候就会想到,思考本业是什么,先从哪些能做的做起……”

2我不是一个人抵达这里的

穿过淡雅的松荣堂纪念写真的连廊,步入明亮的古风松荣堂总店,一墙的古寺门牌跳入眼帘。

后汉时佛教开始传到中国,佛经汉译,佛教世界重“香华灯明”,香炉、花瓶与烛台于佛的庄严必不可少。楞严经》有“沉香奇材,瑞气氤氲,瑞云缭绕。”

香自古与茶用来祈求冥护,属于供于佛前之物。佛教讲究多用沉香与白檀,香净身与洁净空间。香后来又随佛教传到奈良時代的日本,开始主要是各佛教寺院供香(烧香)展现佛教的庄严与神秘性。

鉴真被称为日本“薰物之祖”,东渡日本第二次记载里有个关于香生药的单子。

维摩经里有“香积佛品”,禅家焚香以示最大的敬意。渡宋的日本道元禅师在《宝庆集》与《禅苑清规里》里写道入室要烧香,中国禅院里,作为礼仪进行的茶与香。1654年来日的中国隠元禅师在《黄檗清规》中提到,禅僧们各拿一根线香念经的场面。

拥有千年历史的京都一和家(和点心的起源),每天不忘给祖上佛坛前上一炷香,但香也不仅仅是宗教的,同时也具有生活文化与精神的意义。

《炀帝开河记》里,提到从长安扬州的运河,香传十里。陈蔵器的《本草拾遗》中提到长安贵族们使用异国的名香。长安路上的贵族,腰挂薰炉,骑马而过。

那时我也读过松荣堂第12代堂主畑正高先生的《香清话》,书中提到了杨贵妃的龙脑香气的丝巾,让唐明皇睹物思人,不,是闻香落泪。杨贵妃沐浴的华清池,建有香木之山。“华清池湿泉,汤中叠香”。

店内的香囊也占据着重要位置,原以为香囊出自日本茶道,但其历史更古老,《晋书》有紫罗香囊的记载,唐代在帐与辇的四周挂香囊,宋代出土的香囊有金属心形或水滴型。

松荣堂的总店挂着香十德,

“感格鬼神,清浄心身,

能彿汚积,能觉睡眠

静中成友,尘里偷闲,

多而不厌,少而知足,

久藏不朽,常用无障”

香德最开始是北宋诗人黄庭坚写,而一炷香的词,始见于白居易的诗,后被苏轼陆游常用,元代诗人禅僧也常用这个词,文人们在书房里的一炷香,焚香听雨,也定是倾听自身的神圣静怡的时刻。

香随佛教到了日本,日本民族细微的感性又让香有了其独特的深远的渗透与发展,奈良时代贵族在生活上,用香熏房间、衣服或是头发。平安时代,贵族间有炼香之品香游趣(“薰物合”为参加者各自带上自己配方的诸多香料调制的合香,识香)。用以书信往来的和歌,会符合时节地附上自己配置的香,高雅地展示自己的个性。

日本香道把叫做银叶的云母板放在灰上后,再把一小片香木放上去,加热到软不让其燃起,然后闻香。(据说这种方法在晚唐李商隐的诗里出现过,宋代以后开始流传,宋颜氏的《香史》提到火上设银叶或云母;宋赵希鹄在《洞天清录》中提到夜深时燎沉香弹琴。到南宋后,从合香转化为香木。沈作喆《寓簡》写到隔火燎香)。

而我从书本涉猎到有缘专访,需要走过两年的时光。

“您平时日常如何用香?”

“工作时,我早上会燃香,大概五分钟的较短时间,到了下午三点工作得有些累了,觉得难以集中时,也会用香来提高注意力,……我的办公室有各种香炉……”

“松荣堂作为老字号长久的秘密是什么……”

“我自己也还在研究,我觉得是参加一场接力,不是我一个人走到这里的……一个重要的是,工作单靠我一个人是做不来的,能否注意到这点可能很关键,有人跟我说松荣堂这300年,从历史上看这不和德川幕府一样长吗,我才注意到,这么长啊,这不是靠我一个人坚持下来的,一直是接力棒传下来的,这里面有父母有家人,当然我也有反抗期,也并非接受所有,但是被很多东西环绕,员工,和各种人关联着,……”

畑氏家族大约1700年前后从京都的丹波篠山来到京都创业,“幕末时遭遇火灾,二战时无论原材料还是制造与销售都很艰难,但好在大家都安全,想一起保护好家业,“以前是2层半的房子,家人和匠人们同甘共苦,生活与工作都在一起……”

理科专业的畑元章先生大学毕业后,在企业基层的制造工厂,背了3、4年大袋的香粉原材料,每天在父亲和前辈言传身教里,感悟着接力棒“传到我这里”的职责。

哪里有日本的寺社、香道、茶道、花街文化,哪里就有香文化,畑元章先生不仅坚持修习这些传统文化,还保持着对西洋香文化的关注。“松荣堂一直在进行的香的制造销售,是我应该坚持的”。

的确,复习林勇作先生以往组织的企业家为松荣堂经营讲座,里面有提到过松荣堂“如果不确保薰香的制造销售,坚持发展文化事业与员工的安心与成长三点,不扩展其他”的原则。

“我常和员工说,为了不变而变化”。畑元章先生补充说。

3、不等东京奥运会的移动售香车

松荣堂以东京为中心的移动销香车计划酝酿已久,原准备奥运会期间象移动美食车一样地自由开出去,可奥运会延期。但老字号的挑战没有延期,于2020年初夏,移动销香车计划启动,店员们走出店门,去邂逅店里无法邂逅的顾客。

周六这天在松荣堂的网页上看到移动售香车在永旺京都的庭院广场活动,下次就是去关东的山梨县了,我忍不住赶去一睹为快。

可爱的抹茶色售香车散发着高雅的香气与温馨。

畑元章先生说疫情期间,为保持乐观,当时员工们曾一起思考能做什么。直营店或是百货店的销售点,基本都是以喜欢松荣堂的客人为中心,而移动售香,遇到的几乎都是不知道松荣堂的客人,如何让我们的香移动,原本是我们的一个重要课题,……我们也有邮购服务,但售香车以能和客人交流为第一目的,了解顾客喜欢什么香,使用方式如何,也讲解除了传统供奉佛龛,香还可以用在生活里……来售香车的,有松荣堂的老顾客,也有刚从京都旅游回来的,惊叹又见面了?这种邂逅很有趣……”

据说在人22000多个基因里,有1000多个都是嗅觉基因。采访时我感叹气味能唤起遥远的记忆,畑元章先说麦当劳的芝士辣汉堡的一个佐料,会让他联想到在英国和友人吃过的食物,或是一个比萨,能一下唤起在香港出差时的记忆……“我们的香,可能会唤起人们来京都修学旅行的记忆……”

畑元章先生曾在其它采访里,提到孩子出生时的婴儿气息,成长时在外面玩耍的泥土气息,或与孩子一同散步时,京都街道上煎焙茶与咖啡或是烘烤面包的不同气味……

杜甫有诗,心清闻妙香,无疑松荣堂未来掌舵者热有着极其敏锐的嗅觉,同时还有个“我的梦想,可能实现很难,就是希望我们的移动售香车,365天都行驶在日本的什么地方,或是世界的什么地方,有顾客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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